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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老公去领离婚证的路上,他闯红灯撞上了一辆泥罐车。在医院里醒来后,他成了植物人。只有我能听见他的声音。看着床上英俊帅气一米八五的老公。我决定勉强照顾他。每天勉强帮他擦擦身子。但他的要求,我一概不允。1『你真的想好要和我离婚吗?』十字路口,绿灯刚刚变红,车子被时彬觉一脚猛地刹停。我坐在副驾驶,因为这这一脚刹车被安全带勒的生疼。侧面看,时彬觉那张我早已经看的厌烦的脸颊肌肉微微抽动着。『你觉得我妈会放过我吗?』他的眼睛红的很厉害,胸腔大幅度的起伏着。我知道他会变成如今这样,有一大半都是他神经质的母亲所赐。我试过理解,试着改变。但当他拳脚落在我身上的时候,一切爱意和宽容都烟消云散。『你先冷静,好好开车,要不前面路便边先停一下车』他转过头,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我,盯的我心底发毛。『可以停在前面路边吗,我们有事下车再说』我放缓了语气,毕竟现在方向盘在他手里。但我话刚说完。时彬觉的嘴角却突然勾起一个弧度。一个我十分熟悉的,偏执又疯狂的弧度。他病态的张大嘴巴,双手狠狠的拍着方向盘。像哭又像笑的哈哈哈大叫了三声。『许念,我们来赌一把』他呼吸急促,一脸兴奋,一脚油门便冲入了前方的车流。在惊险的躲过左边疯狂打着喇叭的出租车后。他兴奋的大声叫喊。却没注意到右边驶来一辆泥罐车。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在我耳边响起,我看着他向右打了一把方向。一瞬间天旋地转,很快我就没了意识。2不知过了多久,我听见医生对我说。『患者预后很不好,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,悲观点说,可能会是一辈子植物人』看着床上浑身插着管的时彬觉,我心里总有股说不出的滋味。毕竟我是真的爱过他。刚遇见他的时候。他温柔,善良,心思细腻,我任何一点微小的情绪他都看在眼里。但那时的我还不知道。他这样细腻的心思,是被他那神经质般的母亲事事挑错,才变得谨小慎微。被日日打压,没有自己的人格,才显示出『像是』温柔的品格。但这种品格在和我相处后,我的随和和理解的滋养下,却逐渐变得乖戾嚣张。在昨天被他拳脚相加后,我提出了离婚。他触碰到了我的底线,和他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。可我看着床上重伤的时彬觉。真是自作孽不可活。『我们联系不到他的母亲』医生留下这一句后便走出了病房。整个病房就剩下了我和床上躺着的时彬觉。3『我这是在哪,我怎么这么难受』我和时彬觉的母亲有一面之缘。时彬觉也从来不愿意在我面前多提她一句。而现在她的电话打不通。我正在思考接下来该怎样寻找时,熟悉的声音却在我的耳边响起。我抬头,眼神死死盯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时彬觉。『一片白色,为什么这么白』他嘴唇绝对没有动。我也绝对没有听错,刚刚的声音绝对是时彬觉的发出的。挖槽,见鬼了。我抬头在病房里扫视一圈,确定只有我和时彬觉两个人。『什么见鬼,许念,是你吗?』绝对是时彬觉的声音,相处这些年,我或许能认错任何一个声音。唯独他的不会。但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嘴唇。我心里冒出一个极其大胆的猜测。难道说,我能听见床上这位植物人的内心想法。4『我是许念,你是?』我不动声色的坐下,像刚才一样,没有开口说话。只是在脑子里像说话一样,过了一遍这条信息。『我是时彬觉啊,你再说什么呢,我现在是在哪?』熟悉声音就像靠在我耳边低语一样响起。但声音的主人此刻就这样直挺挺的,像死了一样的躺在我面前。我不禁深吸一口气。好诡异。十分有九分的诡异。『你怎么证明你就是时彬觉』虽然病房里空无一人,也绝对不会有人有本事,能制造出这种恶作剧。但我还是本能的想确认这声音的主人。『6 月 27 日,7 月 7 日,9 月 30 日,还有』耳边的声音顿了顿,随后像是犹豫一样,语速很慢的说出。『11 月 30 日』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表。11 月 31 日。时彬觉所说的前三个日期分别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,确定恋爱关系的时间,还有结婚纪念日。最后一个日期,就是昨天。我们原本的离婚纪念日。除了时彬觉,不可能有人完整的说出这四个时间。我基本可以判断,这声音的主人是时彬觉无疑。但他本应该毫无反应的植物人,却能和我交流想法……难道说,我是和病床上的这位成功通灵了?5我伸出手,力道不大不小的掐了一把床上时彬觉的胳膊。『你掐我干嘛』他在我耳边骂到,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蛮横。只是他不知道,现在的他,就是一个任我蹂躏的玩偶。而且现无论我怎么虐待他,他根本反抗不了。甚至比捆起来还要方便许多。我斜眼看着床上躺着的时彬觉丝毫没有变化的表情。随手又照着他的大腿狠狠掐了一把。『我草,许念你他妈在干什么』『我在哪,放我出去,别让我出去,看我怎么治你』耳边,他声音里的怒气又明显了一些。我心里小声的嘲讽着眼前这个有感受的植物人。『原来你还能感觉到躯体的存在啊』『还等你出来,你现在是植物人,你倒是出来啊』打定主意后,我索性也不在拘束。站起身来,抡圆胳膊,对着他那张我早已厌烦的脸就是一巴掌。『叫你之前家暴我』清脆的一声响起,耳边顿时传来时彬觉的告饶。『许念,我错了,都是我的错,你别』听到他的声音,我正要脱鞋的手顿了一顿。恰好这时,门口一个医生探头往病房里面看了一眼。我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,小心的观察着门口医生的表情。我不知道。时彬觉的声音,到底是我可以听见,还是只有我可以听见。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。如果这个时候有个男人的声音,那医生一定也会像见了鬼一样。好在那个医生完全不像是听到时彬觉的大叫。没有任何多余反应,他就快步走出了病房。也没有交代什么。医生走后,我将注意力又重新放到了时彬觉的身上。他刚刚在告饶哎。很难得。我现在确实还挺想听听,他时彬觉要发表什么感言。『我现在是植物人对不对』听到声音,我先是一愣,随后反应过来。时彬觉也是能听见我的心声的,所以刚刚那句。『还出来,你现在是植物人,你倒是出来啊』他听见了。『我不仅听见了,我还听见你发现医生听不见我的声音』我:『你偷窥我』他:『我也不想』我:『那你后悔你家暴吗』时彬觉:『悔不当初』我:『我不管,我只当你是后悔不能反抗了』6在我将把一切怒意都倾泄在时彬觉那个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身体后。他的惨叫和求饶声也渐渐小了下去。我开始有点希望他不要死,如果他死了我高低得落下个侮辱尸体罪。『你就这么恨我吗,许念』耳边的声音憔悴了许多,也没那么嚣张。我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。『相反,时彬觉,我很爱你,但你让我失望了』『在你一次一次的把我的爱退让当软弱里』『你要记住,是你自己逼走我的』到了现在这幅境地,我和他反倒有很多话可以敞开说。『对不起,许念,我真的不想失去你』我又何尝想和他分开。我抬手想擦眼泪,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哭。奇怪,我明明感觉眼角有泪水。『所以你用拳脚留住我』我不愿意示弱,咬着牙反问时彬觉。他性格再古怪,我也可以陪他慢慢改。原生家庭不好,我可以陪他远离。可他凭什么打我。只是时彬觉在沉默了了一会后,他的声音在我耳边由远及近的传来。以一声长长的叹息开头。他的语气就是再过一百年我都不会忘记。正是时彬觉那随时随地会让我起鸡皮疙瘩的病态偏执。『不过好在,能留下你的方式有很多种』『而我也真的把你留下了』7患者家属来一下。『留下我?』我心里边琢磨边往外走,医生一声轻咳打断了我的思维。我伸出手。『你好医生,我是他的前……是他的妻子』我硬生生拗了过来,毕竟我们还没有登记离婚。医生点了点头,他说『照顾植物人病人要记得几个照顾事项』『记得帮他擦身子,要不然时间久了会生褥疮』『还要多给他按摩按摩肌肉,多放松放松,病人毕竟还是有希望醒过来,不放松可能会导致肌肉萎缩』『还有记得多跟他说说话,有助于刺激他的脑细胞,增加康复的概率』我点头谢谢了医生后,便看见他走回了他自己的办公室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总感觉这个医生好像怪怪的。市人民医院今天这层楼病人也居然格外的少。楼道里只有几张床位和一把轮椅。我走进病房。没办法,谁叫时彬觉还没和我离婚。联系不上她妈,我该尽的义务还要尽。但是我又没干过这种事情,还得上网查查该注意什么。只是不知道我手机放哪去了。正找来找去的时候,我目光落在了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时彬觉身上。心里突然升起一阵异样的情绪。掀开被子,看着他一身健壮的肌肉,一米八五的身高,脸也突然像是帅了不少。算了,我就勉强帮他擦一擦身子吧。勉强帮他放松放松肌肉。勉强帮他试探一下还有没有条件反射。哇塞。居然还有。7『许念,哎,我真是』我停下手。糟了,忘了时彬觉还能体会到我对他身体的动作。哎?不是植物人身体没反应嘛?不过我的疑问在刚开始便被我自己完美的回答了。我都能和这位灵魂通灵了,哪还有比这更不科学的。『许念,你觉得我这样可怜吗』我正来来回回帮他详细的擦(摸)他胸肌的时候。时彬觉突然这样没由头问了一句。『你可怜个屁』我脑子里毫不留情的回怼。『我是说如果抛下我对你做的所有事情,单纯看我现在的生命状态呢』我将纸巾移动向了他的腹肌,细心的擦拭着,腹肌棱角分明。『你现在躺在床上,享受老娘的服务,还给你聊天解闷』我又将手顺着往下挪了挪。『你哪可怜了』耳边传来时彬觉不冷不热的几个字。『许念,我希望你是真的这么想』我细致的继续擦着,只是耳边的声音逐渐像是离我越来越远。8在尝试过几次条件反射后,我逐渐觉得索然无味。『你什么感觉,不会睡着了吧』我收起擦布,叠好放在了床头柜。只是无论我在心里怎么呼喊,那个声音就像消失了一样,完全不做回应。我有点慌了。坏了,这哥们不会这样死了吧,他身上的红肿啊伤痕啊可都是我的罪证。我赶忙起身要去喊一身,可刚快走到门口。医生刚好也走了进来。『医生你快看看吧,他好像有点死了』医生赶忙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病床前。『这病人身上哪来这么多伤口,胸腔上的刀伤是哪来的』刀伤?什么刀伤?我推开医生,时彬觉的胸肌上,我刚刚擦过,还完好无损的部位。此刻却一道猩红刺眼,十多厘米长,足有一厘米深的伤口正鼓鼓往外冒血。这怎么可能,病房里明明只有我们两个人。上一秒他明明好好的。这刀伤是哪来的。医生转过偷来凶神恶煞的盯着我。『你就是再恨你的老婆,你也不能杀人啊』『你知不知道这是故意杀人』什么?老婆?这医生在说什么。我低下头,却发现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把匕首。刀尖还在抵着鲜血。而我缓缓抬起,不受控制的用那柄匕首先划破了医生的喉咙。然后朝着时彬觉的心脏捅去。最后是我自己。9『滴,滴,滴』耳朵旁边响起医院仪器的声音。可我感觉眼皮有千斤重,根本抬不起来。我想挣扎的动一动身,却只能勉强让右手指尖微微勾动。恍惚间我听见时彬觉的喊声。『医生,医生,快来人啊』『我妻子她动了,她动了』我的感觉到自己的左眼眼皮被扒开。而我的瞳孔先是跟着眼皮不自觉的向上翻。像翻白眼。随后又自然的缓缓落下。我看见带着口罩和帽子的医生,和一旁焦急的时彬觉。我终于想起来刚刚的医生到底怎么不对劲了。刚刚的医生,没口罩,没帽子,甚至没有白大褂。我为什么会认定他就是医生呢。我刚刚被扒开的眼睛又缓缓合上。『水』我费劲的调动嘴唇周边的肌肉,随后一股清凉的液体顺着我的唇边被灌了进来。有了这点水,我终于像缓过来些力气。强撑着睁开了眼。『许念,你醒了』我看见时彬觉那双充满关切的眼睛,那张熟悉的脸,只感觉一阵厌恶。随后我费劲的扭头环顾了一下四周。我在病床上躺着,身上插了不少管子。『你知不知道,医生说你可能会成为植物人』『都怪我,都怪我』时彬觉狠狠的抽着自己的嘴巴。『许念你原谅我好不好』他拉起我的手,紧紧攥住。『原谅我好不好,许念』10『时彬觉,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』我没理会他声嘶力竭的道歉,只是自顾自的说着。『你知道吗,我梦见躺在病床上,成为植物人的是你』时彬觉猛地抬起头,攥着我双手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。『我还梦见你在床上,虽然不说话,但能听见我的声音』『我也能听见你的』时彬觉的眉头微微一皱,伸手擦掉了了我眼角的泪。感觉到脸上传来的触觉,我感觉一股正确的诡异。相比梦里面我抬手去擦眼泪,却发现根本没有泪水。现在脸上眼泪被擦去的真实触感又显得有点不对劲。『念念,是我的错,我向右打了方向,你受的伤更重』是啊,他向右打完方向后,我再醒来就在他的病床边。梦里这么明显不合理的地方,我怎么没有发现呢。『许念,等你好了,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』时彬觉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和低声下气。病床上,我浑身什么知觉都没有。不对,知觉!!!脑海里却有一道念头一闪而过。我果决的开口问道:『时彬觉,如果我要你证明你是你,你该怎么办』我刚问出这个问题,几乎是瞬间,时彬觉的头猛地抬了起来。脸上的血色几乎在一瞬间褪了个干净。『你什么意思,许念』他死死盯着盯着我,哪里还有半分刚刚的哀求模样。『我问你什么意思,你说话啊』他捏着我手腕的手再度收紧,几乎是咬着牙问道。『看来植物人的确没有知觉啊』我长长叹了一口气。『可我现在不是醒了吗,我还是植物人吗?』看着时彬觉脸上难以掩饰的慌乱,我念出四个日期。『6 月 27 日,7 月 7 日,9 月 30 日,还有 11 月 30 日』看着墙上那熟悉的电子钟显示的『11 月 31 号』我痛苦的闭上眼睛『可是时彬觉,十一月哪来的 31 号』11『许念,你还发现什么了?』时彬觉机械又缓慢的从我的病床边上慢慢站起身。那笑容一如红绿灯路口,他对着川流不息车辆踩下油门的偏执和病态。我有些疲惫的闭上眼『你的声音在我耳边忽远忽近,又一会消失』『你催眠麻烦认真一点好不好』时彬觉紧紧咬着牙,啪啪啪的用力的鼓着掌。眼睛里是藏不住的阴狠。『许念,要不是我被医生叫走,才让你潜意识想出了那么个离谱的故事发展』『按照我给你设定的路线,你永远也发现不了』『不过没关系,好在我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,我能一直留住你啊,许念』时彬觉半哭半笑的大声叫着,他指着我,然后又突然把我从病床上扶了起来。我冷眼看着他这一切偏执又疯狂的表演。一如曾经在家里经受的一切。『没关系的,许念,没关系的』『你还有机会,嘶,也不对,是我还有机会』时彬觉看着我,温柔的笑着。把他手里不知何时出现的刀,狠狠的捅进了我的胸膛。在我眼前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前。我听见他趴在我的耳边。『我的许念,我们一会见』12『医生,医生,快来人啊』『我妻子她动了,她动了』我的感觉到自己的左眼眼皮被扒开。而我的瞳孔先是跟着眼皮不自觉的向上翻。像翻白眼。随后又自然的缓缓落下。和上一次一样的醒来,我心里不禁腹诽。『这时彬觉看来对他这个开头还挺满意的』我顺从的睁开眼。『你一点新意都没有,太没意思了时彬觉』时彬觉一愣,随后皱起眉头。『你在说什么啊许念』我抬眼瞟了一下墙上挂着的电子时钟。日期显示『12 月 3 日』『你知不知道你都已经昏迷三天了』时彬觉满脸的担忧。我原先还担心他会不会忍不住笑场。现在看来他确实做了准备。『你刚刚说的新意是什么意思啊许念』时彬觉眯着眼睛,像是要从我的脸上看出他想要的答案。我缓缓的抬起手,捏了捏自己的脸。但是指尖和脸上传来真实的触感并没有让我安心多少。『许念,一切都是我的错。』『你能不能原谅我,我发誓我一定改』这倒是时彬觉常说的话了,虽然在我这听起来像放屁一样。但确实让这件浑身透漏着诡异的病房多了些真实感。『时彬觉,你要是真想让我原谅你,就把那把刀拿过来』在我说完这句话后,时彬觉一脸警惕的盯着我。他放缓了语气,几乎像是乞求。『许念,你不要这样好不好』『你要拿刀干什么,你到底要干什么』他苦苦哀求,他歇斯底里,我一概不予理会。见我无动于衷,他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。走到桌子旁边,拿起那把锋利的刀。递给了我。我轻轻的接过来,像是欣赏一件宝物一样,看着光线逐渐汇聚,凝结在刀刃的尖尖上。我猛地的朝着自己的喉咙扎了过去。13再睁眼,果然又是时彬觉那老套的开场白。我静静的等着他念完台词,然后睁眼。『时彬觉,你如果想让我原谅你,就把那把刀拿过来』听我语气平淡的说完,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。时彬觉突然叹了口气,随后又挂上他那副标志的病态笑容。『许念,我真那你没办法,说说吧,你又发现什么了』看着时彬觉那张帅气的脸逐渐扭曲,随后和我记忆里那张厌烦的脸完全重叠。我紧紧的咬住了嘴唇。『不对,你刚醒是不记得这张脸的,不是脸的问题』时彬觉的嘴角笑意逐渐放缓,直至完全消失。他眼睛眯了起来,将我从头到脚细细审视一遍。『说吧,许念,到底是什么,让你一遍又一遍的识破我的破绽』我知道在他能听见我的心声,在他面前,一切的隐藏都是毫无意义。『时彬觉,其实只要我醒来看见你,我就知道这一切是假的』『交通肇事罪,你现在应该出现在监狱里』时彬觉听完若有所悟的猛地点了点头。他反而丝毫不生气,反而洋溢着发现宝藏一般的异样兴奋。『你找到了,许念』『妙啊,太妙了』时彬觉仰起头,大口的喘着粗气,他咬紧牙关,牙缝里挤出的音节从什变成啊啊啊的狂叫。他猛地低头,红了的眼眶死死盯着我的脸。『这样你就可以不被留在我的世界了』『只是许念,你有没有想过』他拿起那柄我捅向自己无数次的刀,牢牢的抵在我的脖间动脉。『下一次醒来,你面前要是真的没有我,你又该怎么判断真假』『再用刀子捅吗?』『万一是真的呢?』在时彬觉猖狂的笑声里,我感觉脖子间一股温热的暖流淌出。14睁开眼,还是那间熟悉的病房。可是床头坐着的,不再是时彬觉,而是那个他的神经质母亲。见我醒来,她微微眯了眯眼,但是一句话都没说。我几乎是可以自如的坐起身来,丝毫不觉得身体有什么痛苦。『是你害的我们家小觉进了监狱,对不对』我看着眼前这个老太太,我强行抑制住身体的颤抖。明明记得和她只见过一两面,但心里压抑不住的厌恶几乎让我要生理性呕吐出来。难道是恨乌及乌?『我没有害他,他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选的』『如果真有人害他,那也一定是你』我不卑不亢的回答面前这个女人。而脑海里,她打骂时彬觉的场景一幕接一幕的出现在我的眼前。『你把你出轨丈夫的恨毫不讲理的宣泄在你儿子身上,否定他,打压他』『是你,才把他变成了这样』不知为什么,在说出这些话后,我竟然感觉心里一阵阵的轻松。脑海里她对时彬觉那些恶毒的话。那些打着为他好的严苛标准和从不缺席的打压。此刻一幕幕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面。我恨极了,拿起刀,顶住了她的脖颈。就在即将要捅下去的时候。我忽然察觉到了不对。明明时彬觉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被虐待。更没有在我面前提过任何一件具体细致的打压,甚至连辱骂的细节都没有。那脑海里,一幕幕清晰无比的记忆画面算什么。我看着手里的刀。『原来如此』我没有捅开他母亲的脖子,也没有把刀刃对准自己。我只是转身,撞破窗户。一跃而下。15再醒来,我听见耳边机器滴滴声,我爹坐在床头眉头紧皱的看着仪器。察觉到我有醒来的迹象后,他慌忙站起身来。将在隔壁查床的医生叫了过来。我休息了约莫两个小时才慢慢能眨眼。再到能张嘴,最后是发出声音,然后说话。父亲激动的老泪纵横,粗粝的双手紧紧握着我的右手。我环顾四周,看着满是病患和看护人员的病房,心里感觉踏实多了。这才是市医院平时该有的人流量。但这个时候,最不应该出现的人却走了进来。是时彬觉,他捧着一捧花。我爹横眉冷对,起身抬手就要抽他巴掌。他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下,跪在我的病床前。『许念,最后一次机会,我再也不会了』我看着窗前眼神诚恳无比的时彬觉。看着他捧着花的右手无名指上,那枚我亲自带上去的银戒指。男左女右。『没把你关进去?』我挑了挑眉,换上一副轻松的语气。时彬觉挠了挠头。『没有造成重大人员伤亡,所以把我放出来了』『你放心,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』他还要再说什么,却被父亲两巴掌闪扇了出去。『闺女,咱和他离婚,一定离,老爹养你都行,不能再和这个畜牲生活』我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。『再给时彬觉一个机会吧,我真心希望他能改』看着父亲近在咫尺却又模糊不清模糊的脸庞,我心里一阵苦涩。我的父亲,亦或者是我们的父亲。他没见过模样的父亲。所以我也不能看清这张脸吗?不挣扎了,没必要。貌似这是最好的结果了。能让「我」活着的最好的结果。16时彬觉站在站在床边,他的好友阿三拍着他的肩膀。『时哥,你说嫂子都这样了,还能生孩子吗』他嘴角带着调侃,显得十分轻浮。但把时彬觉并没有生气。可他曾经是将我视为私人物品任何人都不能亵渎的。但面于阿三的调侃,他只是无所谓一样,缓缓摇了摇头。『你也牛逼,这你都敢赌,但凡你和我一样高,那铁片把你头盖骨都掀掉了』阿三绕着床转了一圈,最后停下脚步,和时彬觉面对面。时彬觉抬起头,上下打量了一眼阿三。『你多高?』阿三压了压头顶,然后又垫了垫脚。『穿鞋一米八,这个世界没有一米七九的男人』时彬觉鼻孔哼的出了一声气,随后勾起一个残忍的笑容。『你嫂子喜欢高的,喜欢帅的』地下室里,灯光昏暗。时彬觉的对面立着一扇全身镜。镜子里,他右手的戒指反着微弱的银色光点。他对着空病床缓缓跪下。『许念,最后一次机会,我再也不会了』
更新时间:2025-07-07 06:33:45 全文阅读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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